江風
心需要花粉的輕撫,需要雨水、土壤和暖意。持續(xù)不斷地自我發(fā)現、自我探尋所帶來的智慧閃光,恰似雀爪抓握。
【沉思錄】
內斗
溫州翔宇初中21級16班 朱嘉怡
過去“悲催”的生活,觸發(fā)我思考。溫州翔宇初中21級16班 朱嘉怡
我“要強”,做題總想又快又完美。但是要做到快而完美,就得對題目知識點熟練又有自己的見解。我完全不行,平日學習新知的任務本已繁重,完全沒時間去“熟練”,周末有時間,又想躺平休息。所以現狀和理想總是差之千里。我想過晚自習下擠出時間練題,但別說寫資料了,日常作業(yè)都寫不完。
我怒了,恨己不成鋼。事實上,上課時間我也沒十分珍惜——不舉手,少思考,有時還走神。下課也不預習新課,或提前寫作業(yè)。我像個木偶人,老師揮一下鞭子我動一下,被動又痛苦,這樣怎么能學好?自己都不信。晚自習下,組長、課代表們催作業(yè)了,我總是還沒完成,心急如焚,一急就躁,一躁就慢;寫得愈慢,就愈急愈躁,陷入惡循環(huán)。在別的同學看來,你怎么還在卷?我內心虛無,自我評價就不穩(wěn)定,有時被外界的表揚沖昏頭腦,感覺自己似乎真的“高人一等”了。成績下來時才知道自己被蒙蔽了,又陷入“為時已晚”的沮喪。
從思想、心態(tài)上解放壞情緒say goodbye,實干才是硬道理。這個我懂。
作業(yè)寫不完,生氣能解決什么?急躁只能讓事情更糟糕。一周堆積的壞情緒,周末爆發(fā)給家人,何苦?一次,母親聽錯放學時間,路上又堵,很晚才接到我。那天作業(yè)多,沒時間浪費。等待中我已被負面情緒籠罩。回家后,在氣憤情緒的驅動下,我用了半個多小時啰嗦“學校比家里好,在校能自律,家里失控,不要回家”之類的話,結果是浪費了更多的時間,還傷了母親的心。事后想想,本來可以平靜告訴母親我的處境,我的內心需求。如果冷靜思考,珍惜時間,在等待的時間就開始做作業(yè),回到家也用學習來代替抱怨,效率要高得多。效率高了,也就沒那么焦慮了。
“內斗”是魔鬼。我需要冷靜,需要平和,需要與自己“和解”。這是我成長必須解決的問題。我得管住自己,沉下來、靜下來,用良好的心態(tài)來安排學習、享受學習。
我到網絡上去搜索相關知識,試圖找到解決“內斗”的方法。在心理學短視頻中,我看到這句話:隨意(跟隨內心所想)會讓效率更高。該視頻還引用了神經學家弗蘭西斯科的話:“在我們所有大腦活動中,只有2%是有意識活動。”我有所領悟。既然我的大腦活動有98%是潛意識調動,那我勉強自己有用嗎?干脆,放棄“又快又完美”的幻想,放松下來,接受自己的平凡,讓自己的學習效率在相對放松的狀態(tài)下提高。
我不再下決心要多早起床,而是順其自然,和室友們一樣,聽鈴聲起來,然后洗漱、沖向食堂、跑向教室——“沖”和“跑”不是追求“快”,而是著意運動。因為在運動中,血液循環(huán)加速,氧氣和葡萄糖會上升,精力會更旺盛,心態(tài)會更健康。這也是我在心理學短視頻中學到的。周末,我索性不糾結躺平還是奮斗,而是把補覺和運動放在第一位,之后才是學習。
這不是說,我放棄自己,放棄學習了。我從來不是放棄的人。我熱愛學習。我只是在克服一種緊張的狀態(tài),讓自己不再“內斗”而已。
雙面人
溫州翔宇高中20級1班 戴東城
人們都說王令龍什么都好,辦事利索,就是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左右逢源,最終弄得沒一方得利。王令龍也不想這樣,他也想待人真誠。于是他四處打聽,終于在一位醫(yī)生那里搞來一瓶藥水。溫州翔宇高中20級1班 戴東城
“雖然這是首例,不過,”醫(yī)生信心滿滿地說,“我們的藥水包您滿意,這是我們通過特殊的技術,用特殊的,特殊的……”
王令龍不想聽醫(yī)生自夸,急忙問了用法就一飲而盡。
就是現在這個尷尬樣子。王令龍變成了雙面人,人前的一套是“前面”,人后的一套是“后面”。人的確是真誠了,卻也把不該說的話也“真誠”地說了出來。
第二天王令龍上班時,不得不穿了一件又厚又大的羽絨服,用帽子遮住丑陋的后面,用膠帶封住后面的嘴。這樣的穿搭把王令龍變成別里科夫式的人物,在炎熱的夏天不是因為天氣而是因為自己奇葩的穿搭而滿頭大汗。同事不是投來詫異的目光,就是用戲謔的話語譏諷王令龍。好不容易熬過了艱難的一天,王令龍一回家卻又聽見“后面”的聲音,心中升起一團無名的怒火,氣得他一巴掌打在“后腦勺”上,“前面”卻火辣辣地疼。
“嘻嘻,我們本是一體,何必自相殘殺?嘻嘻。”后面掙脫了膠帶嬉皮笑臉地說。
“放屁,我后腦勺上可沒有你這個骯臟的玩意兒。”前面反駁道。
“是嗎?可我不是從心里分出來的嗎?我是你本性的一部分啊。”
前面被駁斥得毫無還手的余地,只能氣急敗壞地封住后面的嘴,自顧自生著悶氣睡覺。
清晨王令龍醒來驚恐地發(fā)現“后面人”長出了雙手,還在鏡子前向“前面人”揮手。王令龍覺得自己這樣就像一個怪物,連忙用膠帶纏住后面人,又裹起冬天的大衣畏畏縮縮上班去。
老板把王令龍叫進辦公室,剛說明完工作安排,要派王令龍去偏遠的分部工作,后面人就扭動著軀干,撕扯掉膠帶,氣咻咻地喊著“我不去”。這樣貌把老板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,前面人好說歹說才讓老板相信這只是一種罕見病。
王令龍已是奔三的人了,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相貌不錯,對他有點意思的女子,便在鴛鴦山相約見面。結果還沒聊上幾句,后面人就按捺不住。氣得女子當場扇了王令龍一個響亮的耳光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王令龍回到家中,拿起刀就往后面人脖子上砍,還沒見血前面人就已痛得不行。前面人又找來荊條,脫光身子把后面人壓在荊條上,沒幾分鐘前面人又忍受不了,而后面人卻只是多了幾個凹洞,仍笑嘻嘻地掛在前面人背上。
前面人看到鏡子里毫發(fā)無損的后面人,臟話從嘴里噴涌而出,像海水一樣淹沒了后面人,罵到興頭上,王令龍又收到公司解雇他的消息,更是怒火中燒,立馬開車疾馳到騙子醫(yī)生那里,要求他割離背上的畜生。
手術當天晚上就進行了,用的是特殊的手術刀,特殊的藥水、特殊的技術……
雖然這是首例,但手術異常成功,分離后的后面人如從深淵里爬出來的蜥蜴,身上包裹著難以名狀的渾濁液體,艱難地爬向前面人,像不愿分離的戀人。而前面人則神清氣爽,丟掉了身上的負擔,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儀表堂堂,能說會道了起來。
事實也確實如此,王令龍出院后找了一份新工作,雖然是走私的犯法活,但憑借前面人的口才,王令龍在每次交易都能占到便宜。老板很器重王令龍,說他真是“八面玲瓏”,把各種事務都交由他主管,從奇珍異獸到黃金白銀,從核燃料到毒品、軍火,王令龍都接過手。
而這次的交易項目則是一只新發(fā)現的蜥蜴,據說它的皮十分堅硬,其強度甚至連子彈也打不穿,有人還說它以憤怒、憎恨、悲傷等負面情緒為食,是一只長生不老的動物。
交易前王令龍想看看這只蜥蜴的真容,打開箱子一瞧,竟覺得這蜥蜴有些熟悉,更沒想到的是,蜥蜴沖破了鎖鏈,撲向王令龍,像細胞一樣融合在王令龍背部。
王令龍覺得有些舒適,像接納自我一樣。
【浮世繪】
剃 頭
溫州翔宇初中21級10 班 戴恩凱
在衛(wèi)生間照了照鏡子,伸手把前面的劉海壓了壓,又看了看兩邊翹起的頭發(fā)。嗯,確實要去剪頭發(fā)了。溫州翔宇初中21級10 班 戴恩凱
走著走著,看了看時間,快8:00了,馬上就到游戲上號的時間了。趕緊找最近的理發(fā)店,向左一看,有一家,看起來還挺不錯的。咦,這個老板也挺年輕的,應該可以剪個不錯的發(fā)型。于是我穿著拖鞋就走了進去,默默地坐在旁側凳子上。等了許久,前面的女士才剪完,我自覺走去洗頭,洗完頭坐到理發(fā)凳上。吹干后,理發(fā)師就問我有什么要求,我想這個理發(fā)師思想應該挺潮的吧,他剪的應該和我以前剪的差不多吧,我對他的技術十分有信心,于是,我就說沒有要求。
然后他開始隨意發(fā)揮,也許把我的頭發(fā)當成他實習模型了吧。他拿起那個剃頭機,那滋滋滋又帶電音的聲音不停在我耳邊回蕩。一會兒,我一抬頭看鏡子左右,糟,兩邊什么都沒了啦。我的心情變得十分迷惑,用眼睛觀察這鏡子里的理發(fā)師,他這樣令我信任的一個人,怎么會剃成這樣?不過,他至少還會察言觀色,從鏡子中看到了我復雜的表情,貼心地問了一句:有什么不滿意嗎?我?guī)е稽c哭腔回答了他的問題:兩邊剪得有億……點短了……他卻說:你們這樣的發(fā)型還算正常……
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,他問了我一些個人信息。幾年級?我回答:初二。他說:我還以為你是小學生。這句話傷害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原來他是按照小學生的發(fā)型來給我剃的。現在都已經快剃完了,知道我是初中生又怎么樣。他又問我:要讓你前面的頭發(fā)翹起來嗎?我想了想,不翹的話頭發(fā)有點扁,又想起了班主任的話,頭發(fā)越短精神越抖擻,便直接以小學生的智商相信了這句話。于是,讓理發(fā)師把頭發(fā)剪翹起來。他又開始推剪,硬是把我腦門前的發(fā)際線又提高了一厘米——腦門上寬一厘米的頭發(fā)全完了,連個渣都不剩。他還安慰我說一晚上就能長出來。我又化身為小學生,相信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,我起來立刻跑到衛(wèi)生間照鏡子——腦門那一厘米,自然還是禿的。
這下我長了個記性:不能以貌取人,不能以貌取理發(fā)店,更不能以貌取理發(fā)師。我會被生活的表象所迷惑,是因為我對生活偷了懶呀。
清在深處
淮安外國語22級12班 王雪琦
老家前有一條河,記憶中,河水很清。河中總能看見幾只鐵桶。家中的老黃狗,喜歡下河洗澡,家里的大花貓,喜歡在岸邊捉魚。時隔七年,再去看那條河,水不流了,水藻、垃圾布滿河面,還有一股腥臭的味。淮安外國語22級12班 王雪琦
之前去桂林,桂林的水很清,映著青山更顯澄鮮。桂林的水,清得并不死板,她會說話、會笑、會唱歌、會奔跑,和老家的那條河截然不同。果然,只有在群山環(huán)抱之中,在大山深處,才能有清澈。
六年級,班里同學看見女生男生走在一起,或多說了幾句話,八卦立即就傳開了:“xxx喜歡xxx……”班中的那些“狗仔”們,就一直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。我不喜歡這種渾濁的氣息,我向往那股記憶深處的清流。
想起從前,我總是喜歡和同桌——一個男生玩?傆浀茫爩憰r,我們不約而同地以最快的速度寫下答案,很多次,我們同時放下筆,相視一笑。老師看見后,總說:“你們考試時也這樣比,就好了。”班里的同學都笑了,有時,我們甚至互叫對方的外號,但八卦卻從不會出現,誰說男生女生不能在一起玩呢?那清純的心靈,也只有在記憶深處才能找到。
留心看,賣東西的商家推銷自己的商品時總會說:“我們家的東西質量一級,價格也很優(yōu)惠,你去附近看一看,肯定沒有比我們更便宜的。”要是告訴商家哪里的東西價格更低,他肯定回答:“我們家是官方直銷,妥妥的正品,那幾家都是假的,用一段時間就不行了。”但事實總不是如此,這種為賣出自己家的東西而損壞別家名聲的做法,我深惡痛絕。
同為商人,貴州就不同。去年夏天,去貴州旅游,沿著曲折的小徑,有幾家賣特產的。店主介紹后,我們詢問價格,在店主報完價后,奶奶直呼:“上當了,我們剛才買的,比你們家足足多10塊錢。”沒想到店主說:“貴一點肯定有他的好處,我們家的味道也不錯,您要不要再買一些帶上?” 店主的話讓我震驚,這種和諧互助的氛圍,與我們這兒天差地別。我欣賞這種淳樸的民風。他們是商人中的一股清流,散發(fā)的是梔子的清香。我明白了,清流,總在社會深處那些平凡、樸實之處。
門口的那條河,正在排盡污水、挖陳腐惡臭的淤泥。我希望,它成為一股清流,讓清,不只在深處。
【家春秋】
我媽媽
永嘉翔宇小學20級2班 陳谷軒
這是我媽媽,她真的很棒!永嘉翔宇小學20級2班 陳谷軒
她像貓頭鷹一樣聰明。上一次,我把數學紙給媽媽批改時,她一下子就發(fā)現了一道錯題,我趕緊認真改了回來,多虧了媽媽,不然,我就會丟失好幾分!這就是我媽媽,她真的很棒!
她像清潔魚一樣勤勞。有一次我去上學的時候,她把房子打掃得干干凈凈,一塵不染。她還把我的衣服洗得香氣飄飄,并且整齊地放在衣柜里。這就是我媽媽,她真的很棒!
她像打包機器人一樣厲害。媽媽每天都要在自家的餐館里打點生意,上個星期,店里十分忙碌,她一個人把幾十個快餐都打包好,再一并端出去。整個過程下來特別利索,一點兒也沒出錯。這就是我媽媽,她真的很棒!
她像蜘蛛一樣心靈手巧。上個星期,老師讓我們做燈籠,她開始手把手教我做燈籠。當我把燈籠帶到學校去的時候,老師還把我的作品給大家欣賞了個遍。這就是我媽媽,她真的很棒!
我愛她,而且你知道嗎?她也愛我!永遠愛我!
香腸的味道
淮安外國語20級12班 曹楚晗
每一天的飯桌上,我家都會有一盤香腸。淮安外國語20級12班 曹楚晗
不同尋常的是,一盤香腸常呈現出不同的顏色、香氣和形態(tài)。豐富了我們口味的同時,也繽紛了我們的餐桌。
等到大地都呈現一片枯黃衰敗的景象時,外公剛閑下農活,卻又張羅起過年的年貨來。冬天的集市上,各種五光十色的年貨琳瑯滿目,大塊大塊的肉掛在鋪前彰顯出一副顯豁的喜氣。外公總是毫不猶豫地直奔那拐角的肉鋪,一如往年地訂上十幾根香腸,再囑咐起同樣的話:“肥肉不要太多,稍微做甜一點。”
做好的香腸,沉甸甸地晾曬在鐵制的窗框下,一排排像風鈴一樣,搖出我們回家的笑聲。我們一到家,遠遠地就望見窗戶下一串串香腸,眼前已經浮現出熱氣騰騰的年夜飯桌,甜甜的滋味在嘴里若有若無,只恨不得立刻沖進家里去?傆叙捵斓睦县埐戎照{外機,用爪子夠那香腸,外公就會提著棍子,兇神惡煞地呵斥它,守護著我們一年的滋味兒。
等家里人都聚齊了,香腸才真正地從普通菜肴變成了過年的主角兒。四方遠道而來的親戚,無論多少,總提著幾掛香腸,既顯得臉上有光,又能為家人們增添幾分別樣的味道。外公是家里輩分最長的,他家就成了南北的“中轉站”,各地匯來的香腸都招搖地掛在窗下,比大紅的燈籠還要奪目。母親這時總開玩笑地說:“你看我們像不像大富人家?”
回家的后備箱里,這各地而來的香腸也被我們“洗劫一空”,一直能吃到明年過年。各地香腸顏色不同,味道也大相徑庭。徐州的總是偏辣,而外公家的總是很甜,小姨家的油水非常豐富,但我伯伯家的吃起來卻又干又硬。
母親時常每種摻上一點放在一盤里蒸出,一片片夾給我,讓我猜猜是誰家的。每每猜對了,她都會高興地夸我厲害,一邊往我碗里堆上更多。
在我們家,不同的香腸薈萃一碗,不如說是八方親戚的關懷交融于一處。過年的濃濃喜氣和平凡生活中的煙火氣,都包羅在這一盤不同味道的香腸里。
我這一家子
監(jiān)利中學22級19班 胡雅格
對于家,我有一種難言的情感。監(jiān)利中學22級19班 胡雅格
小時候,我羞于說父母的職業(yè)、年齡,F在想來,當時的我真是一個丑陋的人。
我的父母沒什么文化,起初,我母親嫁給了我的父親后,他們就一起種田,依著老一輩的“腳跡”走。沒過幾年,父親從糧食收購中看到了商機,拉著母親干起了農戶口中“收谷、收麥子的人”的職業(yè)。這個職業(yè)一干起來,幾乎就把半輩子都扎進了塵灰與稻田之中;蛟S是因為這個職業(yè)的土氣與不那么鮮亮得體,幼時的我常常討厭別人問我父母的職業(yè)。
我的母親在32歲時生下了我,我的上頭還有一位大我8歲的哥哥。等我稍大些時,父母都步入中年,哥哥也將上高中,那時同齡的同學、朋友常聚在一起談及父母,他們的父母多是三十來歲,看到他們父母的容貌,我總是默不作聲,對于他們的提問,常是含糊而過。我羞于與父母外出,總有人問起他們,這是你孫女嗎?或問起我,這是你奶奶嗎?對于當時的我,這是一種窘境。
當時的我,怨恨、氣惱,我最怕父母問我:“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?”
可慢慢地,當年歲漸長,對于生活與歲月有了一些感悟后,我不再如此。
我開始明白,背景與歲月,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,就算文化不高,出身低,也要掙扎出一番天地,是可敬的。職業(yè)所帶來的滄桑,與歲月所帶來的皺褶,是他們的奮斗與堅忍,是我和哥哥優(yōu)越生活背后的勛章。
我的父母是人群中的兩位,我的哥哥現在是普通的銷售員。他們尋常、普通,處在基層。就是這樣的他們與我組成了一個家。他們會在我失落、低沉時,毫不吝嗇自己的溫暖,即使遠別,也要用溫情的信息給我慰藉。
我父親常說,我們這一家子組成起來不容易,可總是在一起了。
臺灣作家林良曾說,家是金色的團聚。我想,我們永遠彼此慰藉、溫暖、相守。我們這一家子,還有許多故事未完待續(xù),而我也將向你們快慰地介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