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相逢
故鄉(xiāng)是什么樣子呢?在我的記憶中,小路彎曲縱橫,水田深深淺淺,村莊散落其間。有高粱,有竹林,有桔花飄香,有流水潺潺,也有些泥濘的小土坡和幾口廢棄的沼氣池,有幾抹蔥翠的遠山和天空晴好時可見的灰白山道。
故鄉(xiāng)是一個名詞。只有當我們長大,云游世界,流浪四方的時候,故鄉(xiāng)才是一個動詞,想念;才是一個形容詞,美麗;才是一個數量詞,一個。愿故鄉(xiāng)的煙火養(yǎng)育遠離故鄉(xiāng)的游子。
【煙火】
難忘槐花香
漣水濱河初中20級11班 程樂言
母親尤喜歡花釀。她說,初開的洋槐花最適合拿來做釀。漣水濱河初中20級11班 程樂言
母親常說起家鄉(xiāng)的人們對花的各種吃法,拌、炒、蒸、煮……無論哪種做法,一盤花食端上桌前,總會讓你聯想到某個春天。
可惜,隨著年歲增長,我忙得腳不沾地,忙得手不夠用。母親似是察覺我的反常,她拍了拍我的肩,輕聲說道:“孩子,咱不忙了,慢著點去做槐花釀。”
跟著母親回到鄉(xiāng)下老宅。院子里種著一棵槐樹,透過一樹繁花,我看見蔚藍如矢車菊的天空被分割為片片碎隙,明朗的陽光普照小院,槐花瓣隨清風徐徐飄落……
母親取來一根長竹竿,綁上彎鉤,將其舉起,攏入一簇槐花,再猛地一拉,隨著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一小枝槐花應聲落地。母親把槐花枝浸入清水,待清洗得差不多時,再順著枝莖一串一串摘下,放在碗中備用。
母親取來柴木,放入灶下。我負責燒鍋,坐在灶旁,拿著蒲扇用力扇著,讓土灶的火燒得旺旺的。母親把槐花在面粉中裹勻,刷上一層芝麻油,放入鍋中。約莫十幾分鐘后,廚房里就氤氳著濃郁的槐香,縈繞著陣陣煙霧。
母親取出槐花,也許是因為剛出鍋,她急忙放到桌上后便把手貼緊了耳垂,一邊還不忘提醒我:“慢點吃,小心燙。”我早已垂涎三尺,顧不上那么多,小心捏了一小把,吹了幾口氣,便往嘴里塞去。母親笑著,又向里添了香油和拌料。我也樂呵呵的,便再吃上兩碗。
槐香并不是初入口時便能品到,而是嘗了幾口后才會侵襲而來,讓人抵擋不住。隨后,這陣陣槐香便如陣陣春風,飄蕩在了我的身旁。
洋槐花釀的味道令人難忘。它蘊含著柴火的溫熱,保存著美好的回憶,讓我在尋常日子里,不忘品味事物的美好。無論順境或逆境。
最美的煙火氣
漣水濱河初中20級13班 歐晉一
何為時光?新芽,花苞。仍是不解?嬰兒笑,少年鬧?煞窬唧w?落紅片片,白發(fā)梢。時光是一把利劍,總是斬人于無形。漣水濱河初中20級13班 歐晉一
總是懷念小時候住在老家的日子,喜愛滿地的油菜花,喜愛平靜寧幽的荷塘,喜愛栽滿河岸的一串桃樹梨樹?傆忻篮玫泥l(xiāng)村氣息給我溫暖,總有飯菜香在心頭繚繞。
清明節(jié),爸媽帶我回老家。車子緩緩開進村子,我慢慢聽見村中的狗叫雞鳴和農人的聲聲吆喝。直起身子,果然看見了藍色鐵門和早已站在門前等著的爺爺奶奶。臉上開滿了笑窩,他們原本如干菊花的面容,在陽光下被泡得舒展開來。
坐在掉了漆的木桌旁,奶奶一直在嘮嘮叨叨:“學習不要太辛苦了,人都瘦了。”爸爸一聽,拍著我道:“雖然辛苦,可我覺得沒瘦啊,臉還胖了一圈。”奶奶的細致觀察,家人的嬉笑調侃中,我和愛撞了個滿懷。
爸爸和叔叔一家聊天,奶奶抱著一堆干柴走向后堂,家中的小妹妹在雞舍前探頭探腦。內心歡喜,眼前正是我夢中的家的氣息呀!油鍋炒出的飯香和奶奶的呼喊一并傳來,這是心中的家的味道。
飯桌上,奶奶不停地給我夾菜,和我說著鄰居家的閑情趣事。“學習也不要太辛苦了,身體是最重要的。”她總是對我說這么一句話,我不住點頭。
想在鄉(xiāng)間純樸的煙火中過上一生,那是種平凡卻又滾燙的美。
【校園】
重新出發(fā)
溫州翔宇高中20級3班 李可心
高中部二樓的回廊上,灑落了一地的白色花瓣。夕陽被淹沒在山邊,留下一灘灰蒙蒙的光線。站在樓梯口,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景色,忽地有些心悸。溫州翔宇高中20級3班 李可心
緩緩邁出腳,一步一步走進另一棟教學樓;ò牦@起,也跟著挪動。我想起曾經美術課,所有人都下樓寫生,只有我和閨蜜在這個回廊邊作畫,入目皆是美景。我們用畫筆訴盡這無言的歲月,想起從這里跑到另一邊張開雙臂擁我入懷的朋友,想起驚蟄雷雨時我慌慌張張用塑料袋套好鞋子責怪著天公不作美……
我抬起頭,藍白的墻壁。
但不止那一處有花,一樓走廊旁有盛開的紅花。我曾聽朋友訴說它的故事,卻忘了它的名字;一扇門上,幾簇小小白花棲息在枝頭,向每一位夸贊、駐足過的人致謝;實驗樓邊,也有幾樹粉紅色的嬌羞,當我開始注竟它們時,它們早已度過寒冬,在春日怒放。
我以前不看它們,我想快點吃飯,想快點回寢室,想快點收拾行李回家。我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,沒有花朵能用余香抓住我片刻的身影。
是的,我太忙了。忙到忘記給父母打電話,忙到回家眼睛只看那塊四四方方的小屏幕,忙到不曾多看幾眼這座我待了五年的校園。
我在變,它也在變。幸好還不算晚,這個三月還沒有過去,我依然可以在它最美的年華與它共度這絢爛時光。
憶起前幾天同媽媽打電話,她那邊總是嘈雜,有妹妹鬧騰的聲音,有廚房里高壓鍋冒氣的聲音,也有水流過的聲音。
她說,油菜花開了,特好看。
我說行,我下次月假回去看,順便給你拍照。
她說,你月假都清明了,油菜應該都謝了。
我說,那你給發(fā)幾張照片來唄。
她說,不過有清明餅,我估摸你更喜歡這個吧?
我笑了,已經錯過的就算了,幸好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。
其實,我們都應該偶爾停下自己的腳步,去欣賞一下校園里無處不在的美景,去陪陪家人和朋友聊聊天,見一見想見的人。
重新出發(fā)吧,在這個也春也夏的季節(jié)。以往的一切都讓它熔化吧,成為一個新的自己,開啟一段新的生活。
高三的日子
監(jiān)利中學20級1班 王徐依
“有光芒在你眼中流轉。”監(jiān)利中學20級1班 王徐依
我該如何描述你呢?這相似又不相同高三歲月。今夜風不留情,吹得門窗嘩嘩作響。此刻月光不作陪,徒留黑幕一塊。我抬頭是寂靜深幽的夜,低頭是毫無思緒的數學題。腦內一團亂麻,索性提筆,試圖用我拙劣的文字,描述我的高三。
我曾固執(zhí)地以為“明日復明日,明日何其多”,而當我盯著面前僅有兩位數的倒計時,我第一次覺得時間如洪水猛獸,毫不留情地抹殺路過的所有,逼著我邁開腿往前跑。隆冬已悄然落下帷幕,而春卻遲遲未來。我等待著,等待那一抹春色,那一抹初光。在時間的催促下,我眼中的四季虛幻又真實。一眨眼,夏天就快來了,而我還在等待“春天”。
高三的日子是相似的。
每天六門學科從不缺席,是無休止的油印作業(yè),是考不完的試,是凌晨六點的天與夜晚十點的燈,是重復的鈴聲,是讓我束手無策的數學題,是繞口的古詩文,是記了又忘的單詞和文綜。他們日復一日地與我糾纏著,陪伴著我度過一個又一個相似的日夜,填滿我的時間,填滿我這短暫又熱烈的青春。
不相同的是每個瞬間。
是偶爾愣神發(fā)呆時腦子里的胡思亂想;是課間十分鐘與同學的交談,有時是八卦,有時是題目;是為自己而奏響的BGM;是去超市shopping不同的零食……
可是戰(zhàn)士也會受傷,也會彈盡糧絕。所以當考試成績呈現在眼前,我眼睛一酸,我不明白努力過后為什么還沒有成效,是不是我還不夠用力,然后我發(fā)現自己好像厭倦高三了。厭倦等待,厭倦奔跑,厭倦被成績操控情緒,厭倦不斷的規(guī)訓,厭倦所有的不盡人意。
迷霧,眼前是揮不散的迷霧。我如同一條缺水的魚,不斷掙扎著,試圖撲進水里,可這條路有太多的艱難險阻:歪歪扭扭的石子路,漫山遍野的荊棘叢……我多想成為一只鳥,飛向獨一無二的玫瑰園。沐浴著陽光,聆聽風的聲音,活在春色里。
黎明之前最黑暗,于是初光降臨了。
當某天下午,細碎的陽光穿過樹叢,越過走廊,緩緩灑落到我臉上時,初光降臨了。我第一次為太陽的光芒而哭泣。幸好,我還有不同,我還有光。我意識到,等待的春天已不再重要了,因為我一直在春天里。
那就這樣吧,不必等,盡情地奔跑,追尋。哪怕經歷重重磨難,我也不會倒下。我永遠鮮活又燦爛,江上清風知道,山間明月知道,我也知道。正是這樣不斷被摧毀又不斷重塑,才造就了如今平凡而不平庸的我。
少年郎不必執(zhí)著于往昔,盡情地活在每一個當下吧,相信無論怎樣自己都前途無量,因為彼時我們正年少。
須知少時凌云志,曾許人間第“依”流。
彼方尚有榮光在。
謹以此篇,致即將奏響新樂章的自己,和同我一般境遇的高三學子。
【故事】
幸福的寢室——擬魯迅
溫州翔宇高中20級1班 占洛聞
“……做不做全由自己的便;那作品,像太陽的光一樣,從無量的光源中涌出來,不像石火,用鐵和石敲出來,這才是真藝術。那作者,也才是真的藝術家。而我……這算是什么?”溫州翔宇高中20級1班 占洛聞
他想到這里,忽然從床上跳起來了,他早已想過,須得投幾份文稿釣取幾分浮名了,投稿的地方,先定為《果核》,因為讀者似乎比較多。范圍嘛,就定寢室。他跳下臥床,從書包里抽出一張活頁紙,毫不遲疑,但又自暴自棄似的寫下一行題目:幸福的寢室。
他的筆立刻停滯了,他仰了頭,兩眼瞪著天花板,正在安排那安置這“幸福的寢室”的地方。他想:“東北?不行,天氣太冷,空氣都要凍住。河南湖北天天要搞內卷;浙江更無須說;廣東,福建之類?——啊啊,有蟑螂的,倘若爬入一只,那就成為不幸的寢室了……”他又想來想去,又想不出好地方,于是終于決心,假定這“幸福的寢室”所在的地方叫做A。
“總之,這幸福的寢室一定須在A,無可磋商。寢室中自然是四個哥們,他們非常平等,十分自由,而且受過教育,優(yōu)雅高尚……”
“不行不行,那不行!大你!對A!”
他聽得身后一個男人的聲音,回過頭去看,日光照著,照得他的眼睛昏花了;接著是紙牌打在床褥的聲響。“不相干,”他又想,“什么‘對A’——他們是優(yōu)雅高尚,很愛文藝的……”
他覺得胃里有點空虛了,放下筆,用兩只手支著頭,教自己的頭像地球儀似的在兩個柱子間掛著。
“……他們四人正在用午餐,”他想,“菜送上來,——中國菜。什么‘對A’?不管他。為什么倒是中國菜?”
“水卡……”
他吃驚地回過頭去,靠右肩,便立著寢室里的同學,兩只亮堂堂的眼睛恰盯住他的臉。
“什么?”他為他攪擾了他的創(chuàng)作頗有些憤怒了。
“水卡,要泡面的。”
他一把掏出水卡,放在他攤開的手掌上,看他出了寢室,才又回過頭來動筆。
于是他仍是恍恍惚惚地想——
“什么菜?菜倒不妨名貴點。紅燒肉,干鍋雞,滑溜里脊,實在太凡庸。我偏要說他們吃的是‘佛跳墻’,這第一碗一定是‘佛跳墻’,無可磋商。”
“于是他們拿起筷子,夾了一小塊放在精致的白餐盤里,喝一口紅酒……”
“這似乎有點浮夸,哪有這樣的寢室?唉唉,我的思路怎么會這樣亂,這好題目怕是做不完篇的了。”
他終于忍耐不住,回過頭去。
就在他背后的柜子里邊,已經出現了一座泡面堆,下層三桶,中層兩桶,頂上一桶,都是老壇酸菜,屹然地向他疊成一個很大的A字。
“唉唉!”他吃驚地嘆息,同時覺得臉上驟然發(fā)熱了。
“吁……”他很長的噓一口氣,仍然想,“幸福的寢室要寬綽干凈,地上干凈,空氣芳香,每人有專門的地方可以看書、寫作……”他當即一瞥自己床邊,狹窄的走廊。七零八落的幾包零食袋懶懶地躺著,一個同學走過,留下一個大屁。“噗!”
臭氣使他放下了筆,也就站了起來,打開吱吱作響的房門,讓空氣進來,氨氣出去。另一位同學姍姍來遲,手里大袋小袋冒著熱氣,所有人如狼似虎聚在桌邊,他的眼中也閃出精光。包裝被打開,香氣溢出。烤雞,漢堡,炸雞,薯條……不健康,但快樂。他用手撕下一根雞腿,早已將“佛跳墻”拋到腦后。頃刻間,僅剩桌上零落的幾根骨頭宣告著它們曾經的存在。
他心滿意足,只是手上沾了烤雞的腌料,又尋不到紙巾,隨即抓起那寫著一行題目的活頁紙來,揉了幾揉,又展開來擦凈了手,就將紙團用力地擲在紙簍里。
注:我于上周在二模試卷上看見樹人君的《理想的家庭》的時候,就忽而想到這一篇的大意,且以為倘用了他的筆法來寫,倒是很合式(通假字懂否)的。
喜相逢
淮安外國語21級5班 高語涵
劉禹錫愛聽喜鵲叫,因為他知道,喜鵲叫,好事到。他可以在新出生的女嬰屋外聽到喜鵲歡叫,又可以在剛病安的老人家中,聽到喜鵲叫。劉禹錫就這樣在三月寫下一首首詩,祝福一家家人。
“子厚子厚,天麗風和,出來踏青。”
柳宗元將身上的棉袍拉得更緊,與劉禹錫不同,他更愿意呆在家中。
“夢得還是自己去吧,春到鵲鳥叫,擾心。”
劉禹錫看著柳宗元回到屋里,想想柳宗元倒是很少祝福人。柳宗元的詩道盡人間凄慘。劉禹錫認為柳宗元過于悲涼,他總想辦法逗弄摯友開心。同處一樣的風景,他們的眼中卻會是不同的色彩。
“何來擾心一說?鵲鳥一只叫,好事到;鵲鳥成雙叫,喜相逢!”
“夢得眼中,喜鵲報的是喜嗎?”柳宗元反問道。
接著又說:“也許在夢得眼中,喜鵲報喜成對叫,但在我眼中,卻是互啼報喪連哀道。”
劉禹錫有時不理解友人,就像此刻,他對柳宗元的悲觀并不認同:“報喪?鵲叫女嬰屋前,不是在賀喜她的降臨?又叫老人病安的屋前,不是在慶祝他的健康嗎?還有那女子嫁人的喜服上,也都縫著喜鵲對叫的案樣。子厚難道就發(fā)現不了這些人世的美好嗎?”
柳宗元淡淡的嘆了口氣:“那只是夢得看見的。”
“女嬰降臨,卻錯逢生在這亂世,紛爭不斷,兵役禍人,何來幸福長久之談?老人雖慶多日重病已愈,卻還有以后的日子,不過是僥幸罷了,戰(zhàn)亂病魔皆不可避,又何來健康永安之談?還有夢得那次看到的婚嫁服,喜鵲相逢互報哀,王權富貴,妻妾成群,那女子又怎么可能幸福?夢得啊夢得,不是我不想贊頌那些美好,只是這炎涼的世態(tài)本就沒有美好可言,現在天下紛爭不斷,我沒有辦法替他們欣喜,讓我又如何歌頌這虛偽的幸福呢?”
劉禹錫一時語塞,也許柳子厚說得是對的,現在的天下又哪兒來那么多幸福啊。
柳宗元看著他半晌不說話,溫聲道:“夢得不必繼邀我去踏青,三月天寒,先來我屋里坐坐吧。”
劉禹錫點了點頭,還是跟著柳宗元進了屋。說來也怪,三月的汴京明明很暖和,柳宗元的屋里卻比十二月的寒冬冷得多。
“微之病得更重了……”
元稹是他們的友人,自從上次來信說他病了,兩個月之后又來信,只說是病得更重了,沒人知道他還能不能挺過這個春天。
屋內,一片寂靜。
此時的劉禹錫想寫詩,拿著筆卻不知道寫什么好,筆尖早已在宣紙上暈染出一片墨團。
柳宗元嘆息著:“艱難苦恨繁霜鬢,夢得,我們的處境不比杜先生好。”此時,屋外的喜鵲還在叫,劉禹錫卻覺得刺耳極了。
“微之屋前也有喜鵲叫嗎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柳宗元說得不錯,喜鵲相逢報喪叫,何處說把春來到?又怎是把喜送到?
三月,喜鵲叫得歡。
【碎片】
晚歸放學時,小鎮(zhèn)瞬間被煙火氣包圍。在煙火氣中,我向前走去,聞到孩童手中燒烤孜然粉的味道,父親晚歸手中芝麻餅的味道,聞到小販吆喝小吃的味道,一絲一縷,無不蘊含著令人鼻酸的生活香。
——漣水濱河初中20級7班 趙婧
又是一段時間,下樓偶然間驚奇地發(fā)現那串串爬山虎竟然已經如此繁茂。它們暗自生長,現如今已是“飛流直下三千尺”了,個個似鴨蹼,風吹過,奏出優(yōu)美樂章。爬山虎成千上萬地聯結著,其綠由深及淺,墨綠,黛綠,碧綠,翠綠,青綠,黃綠,竟若飽蘸綠墨的毛筆從墻頂劃出一道,頓筆入,立筆出,頗有水墨畫的意蘊。
——淮安外國語21級7班 蓋宇飛
人是各種各樣的,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三觀與自己的思維。人們總是習慣于用自己的標準來批判他人的是非,總是站在局限的思維里,去談論四方天地。我們都渴望著自己能夠被理解,卻都用自己的標準去苛求他人,于是我們之間,有了墻。但,是否想過,在這個人人都高呼“理解萬歲”的時代,不被理解又何妨?人們總在追求,追求別人的理解,以別人談論的話題作為自己的中心,會因為別人的評價而去修改自己。漸漸地,被塑造成了失去自我的機器。我,可以不被理解,但依然能夠發(fā)光。
——監(jiān)利中學22級18班 戴梓睿